十六縱橫十九道,黑白妙無窮。在小小的棋盤上以最簡單的兩色棋子就可以變化多端的遊戲,馬其雷雖然並不算聰明,但是在修習的課餘卻只花了一天時間就學會了這種有趣的遊戲。·

 

在加里森武技學園裡最熱衷於黑白之道的不是別人,正是坐著輪椅到處跑的里納斯特先生,竟管下棋水平不行,可是下棋對里納斯特先生是除了喝酒以外的第二看好。·

 

「你又輸了。」里納斯特先生一落子,正將馬其雷的一片黑子圍住,「我們落子無悔。」·

 

「我真沒想到你會有這麼怪的落子,」馬其雷可是個實成人,「我只防了正面。」·

 

「你也在加里森武技學園修習這麼多時間了,」里納斯特突然問起了馬其雷的學習問題,「有沒有看過一些兵法戰陣的書籍?」·

 

「我看過了一些,」加里森武技學園除了傳授武技以外,也有兵法戰陣的課目,它的口號就是「不僅一人敵,還要萬人敵」,馬其雷也參考的看了一些。·

 

「你什麼體會嗎?」里納斯特的臉上有著一絲微笑。·

 

「我覺得像兵法戰陣這樣的東西,不經歷實戰的話不可能真的有所體會?」馬其雷搔搔頭,「書上所記載的戰例畢竟只是一些過去的事,現實中有許多的變數存在。」·

 

「說的好,」里納斯特一轉頭又望向了在一旁觀棋的吉恩,「吉恩,你的看法呢?」·

 

「兵無常形,」吉恩原本嚴守「觀棋不語真君子」的原則不想多嘴,但是里納斯特先生既然問了,他也不得不回答。·

 

「好一句『兵無常形』,」里納斯特又追問了一句,「你們兩個人怎麼看『奇正相輔』這個問題?」·

 

「奇末必不是正,正卻也可為奇。」吉恩的回答還是那麼得體,模棱兩可,等於沒說。·

 

「好好,『奇末必不是正,正卻也可為奇』,」里納斯特仰聲大笑,「哈哈,吉恩,你差不多要背下那篇契蕭德的《百戰論疑》了。」·

 

被看出來,吉恩在兵法戰陣類的書籍最喜歡這本《百戰論疑》,反覆看了十多遍,可以說足以倒背如流了,剛才就搬出了兩句來應對里納斯特的問題,不想卻被里納斯特一下就發覺了。吉恩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里納斯特先生,真不好意思。」·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至少你記下這些東西了,以後可要好好理解才行。」里納斯特這時倒有一些教師的樣子了。「不過4馬其雷,你也說說你的看法。」·

 

「我還沒有具體的看法,只是兵法戰陣書中雖多有寡勝眾之例,但縱觀古今之戰大都仍是強凌弱者勝,所以我認為實力還是第一位。」馬其雷可不是個偶像派哦。·

 

「那麼如果你是指揮官,而軍隊卻力不如人呢?」里納斯特先生今天似乎要來個打破砂鍋問到底。·

 

「若有必戰之理,我必戰至一兵一卒,」馬其雷這時的臉上現出了堅毅之色,「戰無必勝之理,何況我以為盡力而戰的話,縱敗猶榮。」·

 

「縱敗猶榮,」里納斯特不禁拍手讚道,「你還真是有武士風範,馬其雷,你不肯來我們加里森武技學園真是可惜的很。」·

 

「里納斯特先生,我們不要討論這個問題的好。」上次經過了深思熟悉後,馬其雷還是拒絕了里納斯特所代表加里森武技學園對自己的邀請,他還是捨不得巴斯洛魔法學園的朋友們。吉恩也是和馬其雷一樣的想法,兩個人都決定要回巴斯洛魔法學園。·

 

「那就不談了,」里納斯特也適時的轉移了這個難堪的話題,「馬其雷,你們來加里森武技學園也要有二個多月了,到七月底你們的自由修習也就結束了,不過你們正好趕上七月下旬的加里森武技學園一年一度的學園慶典-秋錦祭。」·

 

「秋錦祭,」馬其雷聽得高興,忍不住問道,「這個秋錦祭是不是很熱鬧?」·

       

       

       

 

「當然如此。」里納斯特說到這裡也興奮了,「秋錦祭是連續三天的大慶典,我們將開放加里森武技學園與這裡的居民交流,到時候會有許多的娛樂節目。」·

 

「那會來許多人吧。」吉恩也覺得很有趣,「就像我們巴斯洛魔法學園的新生比試會一樣。」·

 

「嗯,」里納斯特點點頭,「到時候不但有很多人,而且他們會和加里森武技學園的學員們一起玩樂。」·

 

「那我們也要好好玩一玩。」馬其雷用期待的口氣說道。·

 

「是啊。」吉恩也在一旁應和道。·

 

「對啊,」里納斯特也鼓勵馬其雷和吉恩要好好放鬆放鬆,「你們也該要輕鬆一下了。」·

 

「里納斯特先生,」說到這裡,馬其雷想起了這段時間里納斯特給了自己和吉恩不少的關照,「我們兩個在加里森武技學園的這段日子裡也受了你的很多照顧,真是謝謝了。」·

 

「你說什麼話?」里納斯特有些不高興了,「你什麼時候變成羅羅唆唆的老頭子了,馬其雷?」·

 

就在馬其雷對里納斯特這句話不知應如何回答才好的時候,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羅羅唆唆的老頭子該不會就是說我吧?」·

 

隨著這聲中年人沉悶的聲音,加里森武技學園的哈薩裡學園長走了進來,「里納斯特,你今天白天千叮萬囑我晚上一定要來,究竟有什麼急事?」·

 

「你不來不行啊,」里納斯特看著哈薩裡學園長,臉上難得的認真,「這事必須有一個德高望重的見證人才可以。」·

 

「德高望重,你很少這麼誇我,」哈薩裡學園長很高興聽到里納斯特的奉承,「看來真是要有什麼重要的事了。」·

 

「也不算什麼重要的事,」里納斯特平靜的說道,「只是我有一件收藏品要送人。」·

 

「收藏品?」哈薩裡學園長先是一愣,而後就立刻反應了過來,「你要把那個東西送人。」·

 

「是的。」里納斯特點點頭,「我收藏它也很久了。」·

 

「你考慮清楚了,」哈薩裡學園長還是有一些不敢置信,不過當他再一次對上里納斯特那對執著的眼睛時他也就明白了,「我很榮幸當這個見證人,不過這個幸運兒是誰?」·

 

「馬其雷,」里納斯特用平靜的語氣,在馬其雷的頭上丟下了一顆炸彈。·

 

「我,」這下馬其雷傻了眼,里納斯特之前對自己一點口風也沒露過,他到底要把什麼給自己?難著是珍藏多事的好酒。·

 

「是你,」里納斯特還是用平靜得異常的口氣,「你這段時間與我下棋從不計較成敗,連負一百零三天而仍然守正不阿,不以負而燥,不以敗而餒,榮辱不驚,正是傳承此物的人傳。」·

 

「馬其雷本就是反應遲鈍。」吉恩這句話還真是沒說錯,馬其雷除了戰鬥還真對別的事非常遲鈍。·

 

「遲鈍也是一種美德。」里納斯特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真是嚴肅的很。「當時在我們村長老的見證下,我從一名瀕死的陌生人手中傳承了這東西,我參悟了很久,不過才窺得其中皮毛,但我也老了,該到時候把它交給年輕人了。」·

 

「我可以問一句嗎?」馬其雷表情有些笨笨的問道,「里納斯特先生,你說要給我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就是它,」里納斯特從懷裡取出了一本薄薄的書,「『北辰經略』之『百敗篇』。」·

 

北辰經略?這是與大北斗蛇心鎧、天罡弓,七星破陣斗並稱北辰四寶的兵書,共分兵形,間謀,九地,刑令,異攻,軍勢,百敗七篇,而百敗篇更是重中之重。·

 

馬其雷真是個走運的傻小子。(

       

 

秋錦祭,為了祝福秋季農物豐收的慶典,這是加里森武技學園一貫的重大慶典,終於正式開始了。·

 

「馬其雷,」吉恩看著整個加里森武技學園全都陷入了熱騰騰的秋錦祭中,一時真還挺不自在的,「這個秋錦祭熱是挺熱鬧的,不過我總有些不習慣。」·

 

「吉恩,」馬其雷倒沒有吉恩的感觸,「有什麼不對嗎?」·

 

「也沒有啦。」吉恩指著不遠處加里森武技學園門口邊的一個小攤子,「就是看到那傢伙賣東西有些不習慣。」·

 

馬其雷的眼光順著吉恩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個人-二階堂寅次郎。·

 

「第一批世界的主宰是創世神,小偷的祖先是大盜李三,而加里森武技學園的特色食品就是爆米花,」二階堂寅次郎十分賣力地吆喝著,「這位小姐,你長著很漂亮,來一點美容爆米花怎麼樣?」看到一位小姐正站在自己面前,忙賣力地叫她買自己的爆米花。·

 

只可惜二階堂寅次郎方方的臉笑起來並不好看,那位小姐一轉身就腳底抹油了。·

 

「二階堂大哥,」二階堂寅次郎的歲數比起馬其雷和吉恩要大多了,吉恩的這句大哥叫起來也並不算不妥,「你的爆米花好像沒什麼顧客。」·

 

「那是他們不識貨,」二階堂寅次郎一擺手,滿不在乎地說,「我的爆米花可不同一般。」說著二階堂寅次郎遞給馬其雷和吉恩一人一包爆米花,「來嘗嘗。」·

 

有免費食物當然不錯,馬其雷毫不客氣的接過爆米花,丟了一把進嘴,「嗯,這玉米不錯,奶油也好,」咀嚼著滿嘴的爆米花,馬其雷仔細回味著其中的滋味,「咦,為什麼這爆米花的香味和口感有一種說不來的感覺,彷彿是天然生成的一樣,一點也沒有人工的痕跡。太好吃了,我感到了滿足。」·

 

「馬其雷,你的品味真高,」二階堂寅次郎一聽馬其雷真的吃出了這爆米花的原味,不禁有了一種如遇知音的感覺。·

 

「謝謝誇獎,」馬其雷不好意思地一摸頭,「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爆米花為什麼這樣好吃的奧秘?」·

 

「高溫,時間,」二階堂寅次郎的回答出乎預料地簡單。·

 

「高溫?時間?」馬其雷不明白二階堂寅次郎在說什麼,只好再次問道,「二階堂大哥,你能不能稍許說具體一點?」·

 

「這可是商業秘密哦,」二階堂寅次郎這時開始拿蹺了。·

 

「這樣好不好?我送你這一期新出版《悲情》雜誌。」這可是馬其雷在加里森武技學園期間從傑麗那裡無意中挖到的小秘密之一-二階堂寅次郎最喜歡看抽寫第六感生死戀、七生轉世代代緣之類的《悲情》雜誌4現在為了挖出爆米花的秘奧義,他只有用出這一手了。·

 

「雖然你們只是來加里森武技學園短期進修,但是我一直把你們當成兄弟一樣的,」聽馬其雷要送自己這一期新出版《悲情》雜誌,二階堂寅次郎立刻豪氣干雲,「兄弟之間是沒有秘密的。」·

 

「那你肯告訴我們爆米花的秘密了。」馬其雷聽二階堂寅次郎這麼說自然很高興。·

 

「當然,」二階堂寅次郎一拍胸膛,「其實就是在極短時間用高溫一下烤完玉米。」·

 

「可是用火烤不是要烤上一會才會烤得玉米膨脹到爆開嗎?」馬其雷還是有一點點不明白。·

 

「你別用火烤啊!」二階堂寅次郎對馬其雷搖搖了手,「那樣當然不行。」·

 

「不用火,那用什麼烤,」馬其雷是越聽越不懂,這世上的秘密還真是多。·

 

「用電,」說到這裡二階堂寅次郎也忍不住了,乾脆一把抓過了一個油紙袋,在裡面放入了奶油塊和玉米,「你看我的。」·

 

一看二階堂寅次郎要當場示範,別說馬其雷了,就連一句話也沒有說過的吉恩也好奇的張開了雙眼。·

       

       

 

「嗨……」就聽二階堂寅次郎用力一哼,他左腕上的「雷引」突然發出了強烈的電流,同時二階堂寅次郎的鬥氣也提升最高。「吡卜吡卜」一陣響動後,一陣撲鼻香氣從二階堂寅次郎手中的油紙袋裡傳了出來,爆米花烤好了。·

 

「你用雷魂鬥氣烤爆玉米。」吉恩這下再也沉默不下去了。·

 

「對啊,」二階堂寅次郎得意的說道,「要烤出最好的爆米花,就要有強力的雷魂鬥氣。」·

 

「這樣也太浪費了吧?」吉恩直搖頭道。·

 

「浪費?」二階堂寅次郎著到吉恩搖頭,他也對吉恩搖頭,「吉恩,什麼是魔鬥氣?」·

 

「魔鬥氣?」吉恩當然不會不知道,「不就是魔法力與鬥氣融合的產物嗎?」·

 

「說得不錯,」二階堂寅次郎頷首表示贊同,「但是這也就是說魔鬥氣本來就是復合的產物,所以在魔法力與鬥氣融合時必有因為融合不純的消耗從而影響魔鬥氣威力。是不是?吉恩。」·

 

「是的,」吉恩也是魔鬥氣的修習者自然也知道這些,但這與爆米花有關係嗎?·

 

「所以只有不斷修煉來強化魔法力與鬥氣融合的純度,儘量減少融合不純的消耗,」二階堂寅次郎得意地說道,「所以爆米花就是我修煉雷魂鬥氣的方法之一。」·

 

「我服了。」聽了二階堂寅次郎的這一番高論後,吉恩是不服也不行了。·

 

就在三個人有說有笑的時候,一群人走了過來。原本秋錦祭時加里森武技學園就是全面對外開放的,進出的人本來就多,再加上二階堂寅次郎的攤位就在門口,所以三人也沒有在意。·

 

「來三百份的爆米花,」一個甜美的女聲傳了過來。·

 

「三百份,」這可是個大生意,二階堂寅次郎的注意力轉向了顧客,哇,是個大美人,「小姐,稍等一會,我現烤給你。」·

 

「不必了,」一聽沒有存貨,大美人不忍煩了,「我們要先進去了。」·

 

「不要急嘛,」二階堂寅次郎已經開始準備工作了,「一會就好了。」·

 

「是的,」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來,「瀰瀰,我們並不急。」·

 

「是,老大。」那個大美人原來叫瀰瀰,她很恭敬地應和了一聲。·

 

「啪」的一聲,油紙袋從二階堂寅次郎的手中落了下來,臉上充滿了疑惑與憂慮。·

 

「二階堂大哥,你怎麼了?」吉恩從未見過樂觀的二階堂寅次郎有這種表情。·

 

二階堂寅次郎並沒有回答吉恩,而是對著人群說道,「是你嗎?哈弗德。」·

 

「是我,」隨著這句話,人群向兩側散開,只有一個瘦瘦的男子站在中間,他的手中有一根小巧的手杖,「二階堂,好久不見了。」·

 

「你回來了。」二階堂寅次郎說著客套話,臉上的表情卻不是。·

 

「我離開太久也該回來了,」哈弗德不陰不陽的說道。·

 

「可是要進加里森武技學園並不容易,我勸你還是快走的好。」二階堂寅次郎開始顯出明顯的敵意。·

 

「憑你怕是不夠看。」哈弗德用不軟不硬的聲調頂了一句。·

 

聽著這個叫哈弗德的男子與二階堂寅次郎的對話,本能告訴馬其雷有事要發生了。

       

 

加里森武技學園很大,今天也有不少人,也有很多地方人頭攢動,但是三百號人站在一個攤子前還是不多見,附近還有些設攤的加里森武技學園的學員也察覺到了不對,開始向二階堂寅次郎這裡聚攏了過來,很快二階堂寅次郎的身後也圍上了五、六十人,而且人數還在增加中。·

 

今天還有許多附近的居民來參觀加里森武技學園,他們中敏感的人已經發覺將有事要發生了,一部分人出於自身的人身安全考慮開始離開,但是大多數人還是因為人類的通病-過剩的好奇心,而遠遠的站開,伸長脖子,聚精會神的看熱鬧。·

 

雖然來了不少幫手,但是多是些普通學員,至於隸屬問心堂的好手在現場的還是只有二階堂寅次郎一個人,所以與哈弗德對話的還是二階堂寅次郎,「哈弗德,今天是秋錦祭,你不會是趕回來當供品來祭祀的吧?」二階堂寅次郎的語氣中已經開始有挑釁的感道。·

 

「二階堂,你還是那麼幽默。」哈弗德並沒有被激怒,還是不陽不陰的答道,「不過,你還是讓你身後的小學弟們讓路的好。」·

 

「哈弗德,」二階堂寅次郎搖搖頭,「今天你要進加里森武技學園必須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你以為我辦不到。」哈弗德一付不當一回事的樣子,用輕視的目光看著二階堂寅次郎。·

 

「你辦得到。」二階堂寅次郎的這句回答出乎加里森武技學園這邊大多數學員的預料。·

 

馬其雷聽了二階堂寅次郎的話也忍不住看了吉恩一眼,正巧吉恩的目光也投向了馬其雷,兩人的目光中有著相同的一絲疑惑-這個哈弗德有這麼強嗎?·

 

「不過,」二階堂寅次郎的眼中閃現出了戰鬥的光芒,「你就是能殺死我,你也沒有力氣再前進了。」·

 

「哈,好久不見,二階堂,你的口氣是越來越大了。」哈弗德拉出了一個陰沉沉的笑臉,基本上比哭還難看,「不過功夫有沒有進步呢?」·

 

「你可以來試試,」二階堂寅次郎取出了瘋電在手中輕輕地撫摸著。·

 

「你還沒有資格當我的對手,」哈弗德一揮手,「三鋒槍,你們去領教一下加里森武技學園問心堂好手二階堂寅次郎的水平。」·

 

「是,大哥。」隨著一聲應合,三個人影從人群中一齊走了出來,他們手中拿著一模一樣的武器-龍刃槍,一種輕巧的長槍,它的槍尖不是突刺狀,而是近似於雙刃劍的造型除了突刺外,也兼有切割的功能,不過這種槍不適於硬拚,是技巧性很高的武器。·

 

「哈弗德,這三個小朋友是什麼人?」二階堂寅次郎感到了一種鬥氣的壓迫感,心中明了這三個人是好手,不過自己應該勝得了,所以並不很緊張,還是在原地撫著自己的瘋電。·

 

「他們是師兄弟,習慣三個人一起上,要不要找幫手?二階堂。」哈弗德陰笑著問道。·

 

沒等二階堂寅次郎回答,突然有三個加里森武技學園的學員衝向了三鋒槍,「不必二階堂學長出手了,我們來解決你們。」·

 

這三個加里森武技學園學員一接近三鋒槍,各自用自己的武器攻向一個對手,「當噹噹,」響起一串的武器撞擊之聲。·

 

就在三鋒槍招架加里森武技學園學員攻擊的同時,他們腳下一變,竟互換了對手。三鋒槍出現在了加里森武技學園學員們沒有防備的側方。·

 

「這些小角色不值得一殺。」哈弗德在此時說了一句。·

 

「卜」,只有一記龍刃槍刺入人體的響聲,三鋒槍同時完成了攻擊。三個加里森武技學園學員中一個被洞穿了大腿,一個被刺中了肩窩,還有一個被割開了左脅,全都不能再戰了。而三鋒槍並不追擊,只是站在那裡看著二階堂寅次郎。·

 

「加里森武技學園真的沒落了。」哈弗德搖頭道,「三個人居然一下就全倒了,二階堂,你叫人把那幾個垃圾理一下。」·

       

 

雖然哈弗德說得難聽,但是這三個加里森武技學園學員也確實需要治療傷勢,二階堂寅次郎還是打了個手勢讓人把他們抬了下去。·

 

加里森武技學園這邊一個照面就三個人全被打敗,這讓圍觀的附近民眾都吃了一驚,他們一直以為加里森武技學園是最強的,沒想到來者竟比加里森武技學園的人還強。·

 

怎麼凱政和上泉宗嚴他們一個也沒過來?二階堂寅次郎心中開始急燥了,原來以為三鋒槍不過而而,但是從剛才的情況來看他們明顯是有一套聯手的攻勢,二階堂寅次郎也沒有把握勝過這三人的夾擊了,但是現在也沒有別人好上了。·

 

「沒想到你真找了些好幫手,哈弗德。」沒辦法,二階堂寅次郎現在也只有一個人挺下去了。·

 

「多謝誇獎,」哈弗德聽了二階堂寅次郎的話,轉向三鋒槍,「你們還不謝謝二階堂先生的誇獎,我們可不是不懂禮貌的野蠻人。」·

 

「謝謝。」三鋒槍異口同聲地說道,眼中一齊閃動著好鬥的光澤。「請二階堂先生指教。」·

 

「很好。」事已至此,二階堂寅次郎只好打算由自已拼掉這三個傢伙再說,到那時問心堂的其他人和加里森武技學園的教師們也該到了。·

 

「慢,」突然一隻覆在鎧甲中的手從橫裡伸了出來,「二階堂大哥,讓我來。」·

 

「吉恩!?」一看是吉恩要出手,二階堂寅次郎對吉恩的實力倒是心中有些底,但吉恩終究是巴斯洛魔法學園的人,讓他捲進加里森武技學園的事務怕不太好吧?·

 

「二階堂大哥,讓吉恩去好了,正好對方也用槍,吉恩也想討教一下。」對手的實力不錯,馬其雷其實也想下場去試試,不過吉恩先說了就讓他去好了,正常狀態的馬其雷事實是一個很好脾氣的,「再說如果吉恩應付不了三個人的話,我也會幫他的。」·

 

「可是這個太危險了。」二階堂寅次郎還是一些猶豫。·

 

「這裡只有你一個是問心堂的人,你可是大家的精神支柱,要拚命還是等凱政和上泉宗嚴他們到來再說,二階堂大哥。」馬其雷的這個分析還真是一針見血。·

 

「好,」話說到這裡,二階堂寅次郎也再沒什麼好多說的了,只有答應讓吉恩上。·

 

這傢伙是什麼人?三鋒槍看到面前走來的鎧甲人有些疑惑,難道他是和二階堂寅次郎同一水平的好手。·

 

同樣的想法也出現在哈弗德的腦海中,這次回來的半年前已經打探過了加里森武技學園的情況了,並沒有太大的變動啊!去年加里森武技學園新入學的好手中沒有這麼一個人啊!難道是今年才入學的,也不對,加里森武技學園的新生入學是在秋錦祭之後啊!總不會是個徒有其表的人吧?·

 

當然哈弗德怎麼也想到吉恩是來自加里森武技學園的死對頭-巴斯洛魔法學園的交流生,因為這個交流計劃是幾個月前才訂下的。·

 

「我叫吉恩,」吉恩一擺手中的赤旋,對著三鋒槍說道,「請多指教。」(

       

19

 

哈弗德這次公然帶人回加里森武技學園鬧事,早就精心策劃了數年,而三鋒槍也正是為了壓制二階堂寅次郎才專門找來的。·

 

一寸長一寸強,龍刃槍的長度比起二階堂寅次郎的瘋電要強多了。雖然也有所謂一寸短一寸險,但以三個人從小默契無雙的聯手攻擊,再加上哈弗德告訴了他們自己所知關於二階堂寅次郎的所有武鬥習慣。三鋒槍有信心拼下二階堂寅次郎。·

 

但是面前的這位吉恩就不同了,在哈弗德的資料中根本沒有這個人,究竟有什麼武技?擅長攻還是守?三鋒槍的心裡沒有底。所以三個人只是呈正三角形的站成陣勢圍住了吉恩,他們要看看吉恩的反應再說,一時間場面有一些沉默。·

 

吉恩的心裡也有一些憂慮,二階堂寅次郎的實力他是深有所知的,而三鋒槍竟敢向二階堂寅次郎挑戰,他們到底有什麼樣的實力?不過吉恩還有故作託大狀,「你們三個人還不過來,這樣傻站著,難道想一招不發就被打敗?」·

 

雖然三鋒槍對吉恩的底細還有些顧慮,但是他們還算是血氣方剛的大男人。正面對著吉恩的一個人開口了,「既然如此,就如你所願了。」說著這個人一抖手中的龍刃槍,迎面刺向吉思的咽喉。·

 

咽喉處的鎧甲並不厚,吉恩知道自己要是被龍刃槍刺中的話,是一定會被穿個窯窿的。但是吉恩也並不急著躲,他不知身側的兩個人會幹什麼,危機只有在沒有出現的時候才是危機。·

 

可是三鋒槍的另兩個卻沒有任何行動,只是從下垂的龍刃槍槍尖逼出的斗光激得沙塵飛揚。·

 

不躲不行了,吉恩再怎麼藝高人膽大,也不想變成咽喉開口的英雄,不過他也不敢動作太大,只是頭一偏,龍刃槍從側面掠過。·

 

吉恩一動,三鋒槍的另兩個人也跟著行動了。左側後方三道白虹刺向吉恩的脅部,而右側也灑出七點星芒直取吉恩的大腿。·

 

三鋒槍的聯手默契果然不同凡響,就在後方兩人攻上來的同時,正面的一個人也回手一撤,刺空的龍刃槍以鋒刃劃向吉恩的咽喉。·

 

三個方向的攻擊幾乎同一時刻以吉恩為中心聚合,吉恩心知自己再這麼原地防禦是不行了。他頭一繞一低,正面的龍刃槍從吉恩的頭頂呼嘯而過。吉恩的攻擊也同時發動了,赤旋閃出攔腰而截的三道刺目的血芒,飛射正面的敵人。·

 

正面的對手正要撤回武器,一見吉恩攻來的速度4就知道用武器擋是不行了,只有用後退去,不過他並沒有慌張,在退卻的同時仍一顫手中龍刃槍,邊退邊發了六槍,雖然明知無法對吉恩造成傷害,但吉恩為了抵擋這攻擊,攻勢也不得不頓了頓,當雙方停下的時候,正面的三鋒槍仍保持了自己的位置,而同時後方的兩個傢伙也在攻擊走空後迅速落位,三個人仍站成正三角形的站成陣勢將吉恩困住。·

 

吉恩經過這次交手已經用身體感受了三鋒槍的實力了,的確不弱,但自己無論攻擊的速度還是鬥氣的強度都在這三人之上,唯一的麻煩在於他們是三個人。吉思不再防了,赤旋突然帶起了百餘點光芒以吉恩為中心揮灑而出,分襲三鋒槍。·

 

同時發出十六發「疾雷鬼九閃」,馬其雷看出了吉恩招數,吉恩果然沒有白來加里森武技學園,他的武技又上升了一層。·

 

這傢伙到底是誰?哈弗德的腦中不斷閃過一個個關於新生代騎士和戰士們的傳聞,但沒有一個傳聞的主角符合吉思的形象,他死也想不到吉恩是巴斯洛魔法學園的學員。·

 

「果然是個實力強勁的人,」哈弗德已經放棄去想了,乾脆直接向二階堂寅次郎問道,「二階堂,他到底是什麼人?」·

 

哈弗德的問題也是在場不少加里森武技學園學員的問題,他們不少人是假期後才來的,根本不知道有巴斯洛魔法學園交流生這回事。·

 

「哈弗德,你難得會關心別人。」二階堂寅次郎知道哈弗德是想不出吉恩的來歷,卻又不甘心才問的,不過他還不急著告訴哈弗德。「你猜不出他是誰嗎?」·

       

       

 

「二階堂,」一見二階堂寅次郎在和自己繞圈子,哈弗德冷冷一笑,「我承認這個不知來歷的小子的實力不錯,如果是一對一或一對二,以三鋒槍的個人能力而言,的確是這小子佔大部分贏面,不過現在是一對三,當三鋒槍發揮出最強聯手實力的話,就是全力發揮魔武技的你也必敗無疑。」·

 

「哈弗德,」二階堂寅次郎搖了搖頭,「你低估了我,也低估吉恩。」·

 

「是嗎?」哈弗德轉而對三鋒槍說道,「三鋒槍,用你們的『獵魂陣』。」·

 

「獵魂陣」,與吉恩殺得正熱鬧的三鋒槍聽到老大這麼一說也有些吃驚,這可是專門為了對付像二階堂寅次郎這類高手的最後手段,有必要對這個來歷不明傢伙使用嗎?·

 

不過老大就是老大,既然老大開口了,作小弟的三鋒槍也只有出手了。原來站成正三角形陣勢的三鋒槍開始旋轉了。·

 

轉,一圈圈轉,形成了圓。·

 

圓,一個個圓,就如同一個個收縮的死亡之環。·

 

吉恩感到壓力了,如走馬燈一般轉動的三鋒槍吞吐出一道道虹影,奔襲吉恩各處的要害,而無形的鬥氣也在三鋒槍不停的轉動下化為一道密不透風的牆圍住了吉恩,並且這牆還在不斷的迫近吉恩。·

 

不好了,在場的人中最瞭解吉恩實力的人就是馬其雷了,他第一看出了危機,忍不住開口了,「吉恩,別玩了,用你的真正力量。」·

 

真正力量?哈弗德在一旁聽得一驚,這小子還保留著實力嗎?·

 

「你不說我也知道,」吉恩嘴裡說著話,同時從鎧甲的縫隙裡射出了聖潔的生命之光。整個人被包在了生命之光中,就像包在白色繭中的蠶一樣。·

 

三鋒槍也被這意外的變化嚇了一跳,攻擊的勢頭也停了一停。·

 

光的繭破開了,一環環的光芒之鏈,圍繞著吉恩。·

 

「命運之芒」是將生命之光的凝聚為一點的魔法,而將無數「命運之芒」連在一起就成了現在的這個「宿命之鏈」了,「宿命之鏈」將吉恩圍在了中間,·

 

「這是什麼?」哈弗德吃了一驚,他問出了三鋒槍以及在場大部分人的疑問。·

 

「魔法,」吉恩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是從巴斯洛魔法學園來加里森武技學園交流學習的。」·

 

巴斯洛魔法學園,在場的大部人都吃了一驚。·

 

「巴斯洛魔法學園?」哈弗德喃喃道,「巴斯洛魔法學園的武技水平也有這麼高嗎?」·

 

「不錯,」一個宏亮的聲音說道,「哈弗德,你離開太久了。」·

 

聽到這聲音,二階堂寅次郎的心終於放下了,「凱政,是你。」·

 

是的,問心堂的高手群終於在凱政的帶領下過來了。

 

 

看到問心堂人馬到來,反而讓哈弗德興奮了起來,「凱政,現在你該是問心堂的筆頭了吧?」

 

 「不錯。」面對著哈弗德,即使強如凱政也不由的如臨大敵,「哈弗德,我就是。」

 

 「那我找的就是你。」哈弗德點點頭,「按加里森武技學園的規矩,我要進行『地獄路』之斗,來重組加里森武技學園。」

 

 「地獄路?」隨著又一個聲音的插入,哈薩裡學園長也來到了現場,「哈弗德,你還不願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嗎?」

 

 「學園長閣下,作為曾是加里森武技學園的一員,我離開加里森武技學園不足五年,有權要求進行『地獄路』。」哈弗德不陰不陽的說道,即使在哈薩裡學園長的面前也毫不退縮。

 

 「這個……」哈薩裡學園長沉吟了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還在廝殺的吉恩與三鋒槍那裡終於到了最後的關頭。

 

 按說雙方的人馬到齊了,吉恩與三鋒槍的戰鬥也該暫停一會,但是吉恩與三鋒槍已經戰至無法收手的地步,四溢的鬥氣如果要強行收回,只會擊傷自己。

 

 三鋒槍已經嘗試進攻了數十槍,但是每當他們刺出一槍,就有兩三點「命運之芒」脫離「宿命之鏈」,飛向他們的要害。半調子的攻擊是不行,三鋒槍同時人槍一體的飛撲向吉恩,「天翔三重奏」,這是「獵魂陣」的最強殺招了。

 

 吉恩也感到了壓迫及身的鬥氣了,身上的鎧甲在這鬥氣的衝擊下已經達到了最後的極限,開始龜裂了。而明晃晃的槍尖也突破了「宿命之鏈」的封鎖,向自己飛奔而來。

 

 沒有辦法了,吉恩知道不能全身而退了,他今天第一次雙手緊握住赤旋向地上一插。

 

 「吉恩,」馬其雷也看出來了,這是兩敗俱傷的結局,正要出手相助,但已經晚了。

 

 環繞著吉恩的「宿命之鏈」崩散了,「命運之芒」突破了鬥氣的防護,三鋒槍每個人的身體上都被擊中了十數發「命運之芒」。

 

 同時吉恩腳下的大地轟鳴,以吉恩為中心,無數岩槍斜飛而出。飛射的岩槍圍繞吉恩形成了一個圓,彷彿是一朵盛開綻放的石之花,花的花蕊就是吉恩。這就是「大地綻英花」,吉恩魔武技「六法流槍」中使用地元素的強力必殺槍法。

 

 三鋒槍無一例外的被岩槍刺穿了身體,但是他們的龍刃槍也穿透吉恩的鎧甲,留在了吉恩的左肩、右肋和小腹上。

 

 「吉恩,」馬其雷衝向了半跪在地上的吉恩,吉恩看上去很糟,連站也站不起來。

 

 可是哈弗德方面也衝出了兩個身影來搶回三鋒槍已經開始僵硬的屍體了。

 

 雙方在中間遭遇了,一道綠色的刀光劃出了一個完美的弧線斬向了馬其雷的左肩,而如同鬼魅般的傢伙手中吞出了一道黑色的匹練,是九節鞭,一種難用的兵器。

 

 馬其雷發現自己向吉恩前進的路線被這兩個傢伙封死了,唯一的應對方法就只有後退了,但馬其雷又不能放著吉恩不管,無奈的一揮手,馬其雷還是被迫使出了來加里森武技學園後最不願使用的東西-魔法,短矩瞬移魔法臨吉恩帶到了馬其雷的手中。

 

 而哈弗德方的兩個人也在搶回三鋒槍的屍體後,退了回去。

 

 「原來從巴斯洛魔法學園來的貴賓還有一個,」看到馬其雷這麼純熟的使用短矩瞬移魔法,哈弗德自然也不難猜出馬其雷也來自巴斯洛魔法學園。「哈薩裡學園長,你也該接受我的戰書了吧。」

 

 「如果你堅持的話,我接受。」哈薩裡學園長點了點頭。

 

 「主將哈弗德,」哈弗德從懷中取出了挑戰書,「副將林崎夕雲,攜波多野瀰瀰,韋無靖,齊格達克以上共五人,挑戰『地獄路』。」說完一抖手,戰書在鬥氣的控制下緩緩飛問了哈薩裡學園長。

 

 按說這戰書將毫無意外的送至哈薩裡學園長的手中,但是這不包括意外。

 

 從斜側突然一股鬥氣掠過,硬生生的將戰書搶了過去。「我要和你較量,為了倒在地上的吉恩。」吉恩的傷勢很重,可能有生命危險,己經被送去急救了。被吉恩傷勢激怒的馬其雷顧不上一切的奪過了戰書,要打倒這個引起一切事件的罪魁禍首-哈弗德。所以說人有時是很不講理的,馬其雷完全無視吉恩的對手已經被吉恩殺死了的事實。

       

       

 

 「馬其雷,」哈薩裡學園長開口了,「你不可以接這封戰書。」

 

 「為什麼?」馬其雷不解的問道,反正要總是和這個傢伙打,誰接戰書有關係嗎?

 

 「按加里森武技學園的規矩,」回答馬其雷問題的人不是哈薩裡學園長,而是對加里森武技學園校規最瞭解的德業課教學主任-里納斯特先生,他也到了。「能夠接受『地獄路』挑戰書的人只有兩個,學園長或問心堂的首席。」

 

 「不錯,」哈弗德的語氣還有些怒氣,他剛才送挑戰書的時候並沒用太強的鬥氣,所以才被馬其雷輕易的截走了挑戰書。「你沒資格和我較量。」

 

 「是嗎?」好脾氣的馬其雷已經因為吉恩的受傷變得並常暴燥了。「我沒資格?」馬其雷仰天大笑道,「如果我是加里森武技學園問心堂的首席就可以接戰書了吧?」

 

 「是的。」哈弗德輕蔑的看了馬其雷一眼,「你以為你是嗎?」

 

 「里納斯特先生,」馬其雷轉臉問了里納斯特一句,「在不久前您曾提過可以讓我和吉恩加入問心堂的事,您還記得嗎?」

 

 「是這樣沒錯,」里納斯特先生先是順著馬其雷的問題答了一句,但他立刻就明白馬其雷的意思,「難道你要當問心堂的首席?」

 

 「是,」馬其雷用極為確定的語氣說道,「在這次『地獄路』挑戰的時段裡,我要當問心堂的首席。」

 

 「不可以,」凱政忍不住插話了,「馬其雷,你要加入問心堂當首席的事我沒意見,不過這次例外,哈弗德提出挑戰時我還是問心堂的首席。」

 

 「小子,」哈弗德仍用輕視的語調說道,「你還是不要來白白送死的好。」

 

 「那我現在就殺了你,」馬其雷手虛空一張,「出來,魂祭」,流動著黯綠色澤的雙刃手斧-魂祭從異次元中顯出了本形。

 

 「住手,」沒等馬其雷出手,哈薩裡學園長就開口阻止道,「馬其雷,你如果要打就到『地獄路』挑戰中去打好了。」

 

 「學園長,」隨著凱政的一聲大叫,眾人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哈薩裡學園長的身上。

 

 「既然馬其雷你堅持要和哈弗德對決,我就宣佈你是問心堂的首席,」哈薩裡學園長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今天已經夠了,我不想再有人傷亡了。」

 

 「看來這次『地獄路』挑戰,加里森武技學園已經放棄了。」哈弗德得意的說了一句。

 

 「一切用實力說話,」馬其雷手一張,魂祭向空中飛旋而上,忽左忽右劃出了七個交雜的圓圈。「七月皎夜」,「魚龍大活殺」中用來對付空中技術型的對手,攻擊力雖不高,技術性卻很強,用來示威很是不錯。馬其雷用這招來對哈弗德的挑釁進行反擊。

 

 看了馬其雷的「七月皎夜」,哈弗德也不多說了,「三日後,我來看加里森武技學園的出戰名單。」說完,他帶著手下走了。

 

 看著哈弗德的背影,馬其雷卻想到了一個現實的問題,「哈薩裡學園長,請問你,『地獄路』挑戰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一句話就讓身後暫時放鬆了些許緊繃心情的人群中的大部分人都差點倒了下去。

 

 不過也對,總該讓馬其雷知道「地獄路」挑戰是什麼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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