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一卷 6-10

       

大詔荒原首先是個荒原,而且還是一個很大的荒原,大到直接穿越這個荒原也需要二天的車程,荒原上到處是雜亂的灌木叢,偶爾有幾座小土丘,土丘上光禿禿的,間或可以看到幾株小樹零散的分佈著,時不時的從遠處傳來一陣陣野獸的嚎叫。·

 

一路行來,倒也遇上了幾隻游散的小獸,但是吉恩不費力的揮揮赤旋就趕走了它們,總之在夜色降臨之前還算平靜。直至太陽完全消失在了地平線下,大詔荒原顯然更是淒涼了,一陣陣冷冷的夜風旋行,風中野獸的嚎叫也被風颳得更為淒厲。·

 

。馬其雷一行人在一處水源邊紮下了野營,弱不禁風的少爺自然不能下來了,和他的護士一起在車上休息,而其餘人的搭了三個帳篷。馬其雷看上去最成熟可靠一些,於是分配守夜工作的重任就落在了馬其雷的肩上,「老人家,你年紀大了,又受了傷,就先休息罷。」這個路上撞到的老人家看來是不太可能幫忙守夜了,馬其雷也只有這麼安排。·

 

「好的,好的。」老人家一邊啃著幹糧肉脯一邊答應道,這天氣太涼了,早睡早好。·

 

「趕車的老兄,明天還要麻煩你,你就陪這位老人家一起睡,順便照應一下,」趕車的人沒什麼戰鬥力,留他守夜遇上猛獸夜襲也是白饒,乾脆算了。·

 

「可是,」趕車人不由有些不好意思了,「我這麼一來就幫不上你們了。」·

 

「不用了,」馬其雷搖搖手,「你要養好精神,明天還要你駕車呢,車上的你家少爺病得不輕,可出不得差錯。」轉過身來,馬其雷又對傑麗說道,「傑麗,我們一起守下半夜,你先去休息一下。」·

 

「是,」傑麗是很相信馬其雷的,所以馬其雷怎麼安排,她都認同。·

 

「吉恩,」馬其雷安排自已和傑麗守下半夜就是要讓吉恩有時間和那個騙子單獨相處,「還有這位大賢者梵柯洛瑪再傳弟子-薩鳩各老弟,你們兩個守上半夜怎麼樣?」·

 

「我沒意見,」吉恩本就無所謂,只要能有時間套出那小子的話就可以了。·

 

「我也同意。」馬其雷的安排聽上去很合理,薩鳩各自然也沒有什麼反對的理由。·

 

「那麼就這樣。」馬其雷說完就鑽進了帳篷,「兩位晚安。」·

 

篝火不亮不暗的燃燒著,荒原上的夜晚格外的寒冷,守夜的人自然只能圍坐在篝火的周圍取暖,兩個人一時也找不到什麼話題,氣氛有些沉默。·

 

隨著時間慢慢地流逝,火光開始有些暗了下去,吉恩拿過一根木柴丟向了火中,「畢剝」一聲輕響,跳起了幾朵火花。「薩鳩各,長夜漫漫,也挺無聊的,我們談談天怎麼樣?」·

 

「好啊!」薩鳩各不疑有詐,「我也覺得挺悶的。」·

 

「你是大賢者梵柯洛瑪的再傳弟子,你的師父又是誰呢?」吉恩一開始就切入主題,不過這麼問也並不顯得突兀。·

 

「這個嘛……」薩鳩各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就脫口而出,「我的老師叫吉亞特姆,是師祖大賢者梵柯洛瑪的關門弟子,一直在山中修煉,沒什麼名氣。」·

 

這小子一定是騙子,梵柯洛瑪老師說過的,吉恩是第四個弟子,也是目前的最後一個,而且前三個師兄無論名和姓,還是別稱都沒有叫吉亞特姆的,吉恩也不說破,「薩鳩各,你擅長什麼魔法呢?」·

 

「我擅長火屬性精靈系魔法,」薩鳩各又蠢蠢的說了一句笨話。·

 

這小子連大賢者梵柯洛瑪門下主修的是靈能系魔法都不知道,真是個冒牌貨。吉恩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推測,不過現在不是拆穿他的好時機,吉恩順口轉了話風,「薩鳩各,你出來修行已經多久了。」·

 

「有三年了,」關於這個問題就沒有師門關係那麼複雜了,薩鳩各回答的十分順口,「我從家鄉出來有三年了,到處修行去了好多地方。」·

       

       

 

「那你見識過不少人文事理了,」吉恩慢慢地說道,「有什麼奇聞可以說來聽的,順便打發打髮長夜。」·

 

「我是到過不少地方,」薩鳩各想到些什麼,「特別是我在取多霧城聽到過一個鬼爪魔畫的傳說。」·

 

「鬼爪魔畫?」吉恩的興趣也被提了起來,現在無所事事聽聽故事也不錯。「說來聽聽。」·

 

「據說,」薩鳩各一副講古的樣子,「有一副奇怪的畫,畫上有一個山中的古堡。」說到這裡,他拖起了長音,「那是一座很古老很古老的城堡。」·

 

「畢剝」,吉恩看到火勢又小了些,趕緊又丟入了一塊柴禾,爆出了幾朵小花火,不料風忽的大了些,吹得火光一暗,不過風頭一過,「噗」的火焰又竄了起來,倒有些聽鬼故事的氣氛。·

 

「這副畫曾經轉手過許多人,但是畫的主人住住都死於非命,他們的屍體上都會有無數抓痕,而且死之前都是在深夜欣賞這幅畫,」在忽明忽暗的篝火映襯下薩鳩各的臉也顯得嚇人了一些,「吉恩,你說這是不是一幅魔畫?」·

 

「聽上去有點象,」吉恩才不會真怕這種小兒科的鬼話,很鎮定的答道,「還有什麼嗎?」·

 

「對,還有一點,」薩鳩各看到吉恩似乎並不信自已的故事,趕緊咬牙補充道,「這些人死前都會傳出嗚嗷的叫聲。」·

 

「嗚……嗷……」,從不遠處傳來了一聲獸嚎。·

 

「是,就是這種嗚傲的叫聲。」薩鳩各本還要繼續他的蹩腳故事,可是說過這裡他突然發現了什麼,忙的向四下一張望,在篝火的光亮所不及的地方有無數雙綠色的眼睛在閃光,「有……」他忍不住心中的恐慌就要大喊出聲。·

 

「別吵了大家,」吉恩很鎮定,「只是有野狼群而已,大約一百二十頭左右。」·

 

「你知道了,」薩鳩各不信的看著吉恩,「是什麼時候?」·

 

「嗯,」吉恩不緊不慢地說道,「大約是在你說到畫中有古堡的時候。」·

 

「那你為什麼不早提醒我,」薩鳩各不滿道,「早一些叫醒大家來抵擋也好啊。」·

 

「剛才它們還不急於進攻,我們就多聊一會好了,」吉恩的口氣還是那麼的滿不在乎,「何況你可以用魔法趕走它們嘛。」·

 

「你這個外行人,」薩鳩各跳腳了,「要我一下趕走這麼多的野狼怎麼可能,十五、六隻還行,這可是有一百二十多頭。」·

 

「狼天生怕火,你可以用火去燒他們,他們應該會逃開的,」吉恩還是不急不緩道。·

 

「真拿你沒辦法,」說著薩鳩各一張手,一團熾熱的火球憑空出現,「連環火」,然後手一掄,火球化為無數小火彈噴射而出,以篝火堆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圓形的火圈,馬車,帳篷都包括在了這個火網當中,「我先用這火圈圍住我們,我想這些狼一時是進不來了。還是快叫醒大家吧。」·

 

「你的魔法不錯嘛。」吉恩這句是真心話,要使出這種程度的連環火,還真要些水平,薩鳩各的實力比吉恩預估的要好多了。不過騙人還是不好。·

 

「嗚嗷」、「嗚嗷」、「嗚嗷」的叫聲此起彼伏,看來薩鳩各的連環火雖然一時間擋住了它們,不過它們並不急著要離開。

       

7

就在這一陣陣的狼嚎中,有位仁兄也早被吵醒了,馬其雷打著哈欠從帳蓬中溜躂了出來,「怎麼這麼吵,讓人睡不著覺。」不光是他,就連趴在他肩上的沙飛也用自己的前爪不停的揉搓那張小狗臉,完全是一幅大夢初醒的樣子。·

 

「有狼群。」薩鳩各一看馬其雷醒了,忙對他說明事態的嚴重性,「快叫大家一起起來禦敵。」·

 

「是這樣,」馬其雷掃視了一下,「這火圈不是擋住狼群了嗎?是你的魔法嗎?真不愧是大賢者梵柯洛瑪的再傳子弟。」語氣中除了七分調侃也有著三分的驚詫,這小子有些底子,就是品行差了一點。·

 

看到馬其雷也和吉恩一樣也是一幅慢條斯理的樣子,薩鳩各也不由急了,這幫人怎麼都這樣,說話的音量也不由的提了上去,「我是說有狼群,你們能不能正經些?」·

 

薩鳩各聲音再高終究也是有限,不過這不斷的狼嚷也確實讓大家睡不下去了。從另一個帳篷裡傳來了老人家的聲音,「是不是有狼在附近。」·

 

「百把十條的,」馬其雷不經意的回答道,「你老人家還是放心睡好了。」·

 

「百把條狼,」車把式聽到忙跳出了帳篷,「我們趕緊突圍,我來駕車,保護少爺。」·

 

。「你的建議不錯,」馬其雷先肯定了他的意見,「不過你只穿內衣會著涼的,還是先去穿上衣服的好。」·

 

經馬其雷這麼一說,車把式也發覺自已光著個上身,只穿著一張寬大的內褲,確實有些衣冠不整,忙鑽回帳篷裡去更衣。·

 

「咳、咳、咳,」聽這聲音,也就知道是那位生病的小少爺了,「各位,我已經聽明白了,這裡有狼群,咳、咳、咳,我們是突圍,還是守到天明再說?咳、咳、咳。」·

 

「我的小少爺,」馬其雷安慰這個可憐的病人,「我們敢收令尊的錢就一定能解決這些小傢伙,你就安心好了,好好休息吧。」·

 

一位病人聽了這話也只有繼續躺著了,「咳、咳、咳,各位拜託了。」·

 

這時車把式也穿上了外套,又一次從帳篷裡出來,「我也來幫忙。」·

 

「你老兄倒也挺忠心的,」馬其雷點點讚許道,「那就這樣好了,你去準備駕車,萬一有意外,你就保護你家少爺突圍。」·

 

就車把式套車的這當口,傑麗也從自已的帳篷裡出來了,「馬其雷,吉恩,」她其實早醒了,不過女孩子嘛,免不了要打扮一下,也主要是知道百把隻狼沒什麼危險,所以就出來的晚了一些。「你們兩個誰出手解決這個問題?」傑麗知道這兩個大男子主義的傢伙是不會讓自已一個女流之輩去冒險的。·

 

「當然是我,」馬其雷冷冷的笑了一聲,「武鬥家馬其雷。」·

 

這傢伙的凶性又發作了,那些小狼真可憐,吉恩為那些打擾了馬其雷美夢小狼們哀悼,「馬其雷,下手和氣一點,得饒狼處且饒狼。」·

 

「我知道了,」馬其雷殘酷的一瞥嘴角,「剛才我又夢到了嘉麗米露。」·

 

雖然不認識嘉麗米露,但吉恩也聽亞漢說過馬其雷和嘉麗米露的短暫婚姻,一場屠殺怕是在所難免了,「那我就不說什麼了,」·

 

不明白前因後果,又不知道馬其雷可怕的薩鳩各真是一頭霧水,不由問了一句,「你們在說什麼?」不過並沒人回答他。·

 

「馬其雷真不打算用兵器嗎?」傑麗小姐聽到馬其雷說那句「武鬥家馬其雷」就知道他要玩空手了,「他真是自信啊!」終算也有一百二十幾隻狼呢!·

 

「傑麗,」吉恩用鄭重的口氣說,「在擂台上無論表現如何終歸還是比賽,馬其雷的強悍現在才要完全顯示出來,你就好好著著吧。」·

 

馬其雷把沙飛放在了地上,逕自走向了野狼群,在穿越火圈的一剎那就見火光被他的鬥氣硬生生分在兩旁,一個跨步站在了野狼群的前面。·

       

       

 

動物有一種判斷對手的本能,馬其雷身上所散發出的殺氣已經懾服了它們,一時間竟沒有一隻狼敢主動衝上來,只是伏在地上盯馬其雷,因為另一種本能告訴它們這個對手不會放過它們。·

 

馬其雷可不是過來和野狼們玩大眼瞪小眼的遊戲的,也不管野狼們能不能聽懂,「你們不來,我就上了。」說著,左手五指成爪,以迅雷不及掩身之勢,一爪插入一隻野狼的天靈蓋,再一掄就把這條死狼的屍體當作鞭子掃了開來。·

 

「嗚嗷,」野狼們自然也不甘心束手待斃,立刻間就在幾條身軀碩大的公狼帶頭下向馬其雷圍了過來。·

 

馬其雷將左手中的狼屍一丟,右手伸手抄住一條野狼的尾巴,又是一掄,「呼」的地上沙塵飛揚,野狼們知道厲害,忙紛紛向後閃避。·

 

馬其雷要的就是這樣,突然向前一躍,左手駢指而立,整個手掌上貫滿了霸海濤鬥氣,這手刀比真刀還要鋒利得多,在一瞬間手臂一振,八發手刀並列發出,一刀一個狼頭,八個狼頭一齊脫頸飛環,直衝上天,那叫個乾淨利落,比殺雞還快。·

 

一頭老狼趁勢從馬其雷的背後撲了上來,馬其雷連頭也不回,一反手三掌連插,全插在了軟乎乎的狼腹上,老狼哼也沒哼就落在了地上,但它這種死法算是幸運了。·

 

馬其雷連起數腳踢飛了幾頭狼,這幾腳用的都是柔勁,被踢飛的狼直到飛上了半空後,肚子突然爆開,那些心肝脾肺腎全散落了下來,當然也少不了一掛纏纏綿綿的大腸子,在血腥味的刺激下,立刻有野狼同類們上來爭食。·

 

馬其雷也發現了這一點,將手中被甩得半死的野狼脫手飛擲而死,一發正中紅心,這只野狼的腦門與另一隻野狼的天靈來了個王見王,剎時間砸了個萬朵桃花開。不過,馬其雷已經一把抓住了新目標,左爪插頸部入肉三分,右爪在腰部也了插入三分,痛得那隻野狼半死不活,馬其雷雙爪向外分,活活將這只野狼分為兩截,再向野狼群中一丟,又引起一場搶食之戰。·

 

馬其雷越來越覺得這種有趣,左手又是一記手刀,這次是正插在一隻野狼的背脊椎上,「嗚嗷」,那隻黴狼一下就失去了知覺,這次馬其雷不急了,他右手一抓就撕下一片狼肉丟向野狼群,他竟在野狼群裡用野狼肉來喂野狼玩。·

 

野狼對馬其雷在數量是120:1,但是戰鬥的主動權一直在馬其雷的掌控之中,他把一群野狼玩弄在股掌之中,來發洩心中的憤怒,不過卻也嚇壞了某些人。·

 

「那不是人類,」薩鳩各親眼目睹了馬其雷的恐怖,看上老實厚道的一個人在戰鬥時竟如此可怕,真希望永遠不要與他為敵。·

 

「凶器,這才是凶器。」傑麗小姐在巴斯洛魔法學園也算待了一陣子,總是聽別人說馬其雷是會走路的凶器,現在才是真有所體會,「難怪有凶器之名。」·

 

「願那些小狼們的靈魂得到安息,」吉恩不愧是大賢者梵柯洛瑪真正的親傳弟子,宅心仁厚的為這此曾得罪過自已,打擾過自已的野狼們祈禱。·

 

至於那位忠心車伕已經驚嚇得說不出話了,所謂殺人不過頭點地,馬其雷竟能這樣怡然自得的殺戮,儘管對手是無惡不作的野狼群。·

 

野狼的數目,在馬其雷的殺伐下越來越少,終於只剩十來只了,而這聚在一起的十來只野狼吃同伴也吃飽了,不由地想要逃跑,不過它們很聰明,知道一起跑是走不掉的,於是就想向各個方向分竄。·

 

「真不好玩,」馬其雷從出手的時候就下定決心一隻也不放過了,一看這樣就只有用鬥氣波了,雙手一圈,霸海濤鬥氣合圍,將十來只野狼全包在了裡面,只聽得一陣「嗚嗷」、「嗚嗷」之聲,這十來只野狼在霸海濤鬥氣的壓力下都被壓得寸筋寸斷。·

 

「打掃乾淨,」馬其雷拍拍手,如果在平時是該用時空系魔法來再清掃一下,不過現在這免了罷。·

 

就這樣一場野狼夜襲的風波被馬其雷輕鬆的解決了,夜色還挺深抓緊時間睡一覺,明天還要趕路呢,這個廣大的大詔荒原怕是還會有危險的。(

       

       

8

 

八經過了昨天的野狼事件後,薩鳩各知道了馬其雷這夥人並不平常了,雖然昨天夜裡從頭至尾只有馬其雷一個人出手,但是人總是會和自已差不多的人在一起,叫傑麗的小姐先不去管她,但是那個叫吉恩的傢伙怕是有著不輸給馬其雷的實力,不過馬其雷從頭至尾一直沒有使用過魔法,完全符合一開始自稱的武鬥家的身份,所以薩鳩還並不知道自已的假身份已經被揭穿了。·

 

「馬其雷,」薩鳩各在馬上主動和馬其雷搭話,「你的武技真強勁,是從小修煉的吧。」·

 

「應該是,」想套我的口風,馬其雷可不怕這個,「我很小就練習武技了,你也是很小就練習魔法了吧?」趁著這話茬,馬其雷立刻反問了一個敏感問題。·

 

「這個嘛,我從小就和村裡的長老學習魔法了。」在無意中薩鳩各漏出了一句口風。·

 

「那你是什麼時候跟著你老師學習的?」馬其雷這個問題看似無心,實則是心懷深意。·

 

「是我十歲的時候,」薩鳩各說這話的時候是十分的平靜,不過眼神還是閃過了一些的慌張,「我跟老師學了三年的魔法。」·

 

還是嘴硬,馬其雷也不急,乾脆又兜了個圈子,「那麼你的魔法有很高的水平了吧?什麼時候讓我們見識見識吧?」·

 

。「好啊,」明知是激將法的老把戲,但薩鳩各還是忍不住要上當,「等一下的敵人就交給我來解決。」·

 

正說著話,走過了一片廣闊的平地,與其它地方不同的是這片空地上連零星半點的小灌木也看不見。馬車還是照舊向前駛行著,突然地下傳來了「嗡嗡」的沉悶響聲,「轟」的一聲,就在馬車的正前方不遠處突然大地崩裂,沙塵飛揚,一隻龜形的怪獸從地下鑽了出來。·

 

這只龜形的怪獸的頭上有著一支青黃色的獨角,龜背上有四排尖剌排列整齊,兩條龜尾晃動著,四隻佈滿鱗甲的爪子緊摳住了大地,而在龜背兩側還有兩支骨質的長刺。·

 

「地元龜,」馬其雷認出了這隻怪物,這是一種潛伏在地下的雜食性妖獸,擅長伏擊過路的人和獸。「不大不小的妖獸,吉恩有興趣和它玩玩嗎?」·

 

「也只有我上了。」吉恩知道地元龜大小也算是只中級妖獸了,普通水平是對付不了它的。·

 

「那可不一定呢?」馬其雷有些不懷好意的說道,「我們還有大賢者梵柯洛瑪的再傳弟子薩鳩各呢?」馬其雷又看看薩鳩各,「剛才你是說要讓我們看看你的魔法的。」·

 

「當然,我是該讓你們看看魔法的威力了。」為了保住自稱的大賢者梵柯洛瑪再傳弟子的身份,薩鳩各還在硬撐著。·

 

「很好,」馬其雷又推了薩鳩各一把,「我想以大賢者梵柯洛瑪再傳弟子的水平是不會輸給一個中級妖獸-『地元龜』的。」·

 

「這是當然,」薩鳩各被逼得毫無退路,「看我的,」不得已翻下了馬,拿著法杖一步一步走進了那隻不懷好意的地元龜。·

 

地元龜並沒有看得上這個對手,不過它還是先有了動作,頭一低獨角對準薩鳩各射出了一道青黃色光芒。·

 

薩鳩各也沒差到被一下就干掉了的地步,她用了一個「浮空術」躲開了地元龜的攻擊,再來一個連環火反擊地元龜。·

 

地元龜證明了自己的龜殼是很硬的,薩鳩各的連環火全落在了地元龜的龜殼上,除了濺起了幾點火星之外,什麼反應也沒有。龜背兩側的兩支骨質長刺從原先的水平狀態變為了三十度的傾角,「轟」的一聲,兩條黃色的沙塵之柱激射而出,直噴薩鳩各,這是地元龜的沙流炮。·

 

薩鳩各使用的「浮空術」並不能在空中自由行動,他被沙流炮一炮轟了這正著,身子一歪,從空中落下來,看來吃了個大虧。·

 

「喂,薩鳩各,你還好嗎?」馬其雷語帶七分關心,但是也免不了三分的嘲諷。·

       

       

       

 

「沒事,」薩鳩各拍了拍被地元龜的沙流炮擊中的胸部,還好自從要來大詔荒原之前,他就花了大部分的積蓄買了一套內護甲,這種分為十三塊鋼甲的內護甲護住了周身上下的要害,地元龜的沙流炮還真是厲害,內護甲的護心甲已經被擊碎了。「呼喚炎鬼皋由之名,為我之劍……」·

 

「是『炎鬼百行』,」馬其雷聽到這咒語笑了笑,「不錯的中級精靈系魔法。」·

 

「看來這是這小子的最後手段了,」吉恩也不禁搖頭,「不過怕是不行。」·

 

沙流炮沒有能幹掉薩鳩各的事實似乎讓地元龜有些動搖了,為了一下打倒這個會火屬性精靈系魔法的對方,地元龜的獨角再次對準了薩鳩各,同時兩支骨質長刺的刺端也開始發出了黃色的光芒,這個「三角定位擊」可以算是地元龜的絕招了。·

 

薩鳩各的「炎鬼百行」完成了,無數火焰象流星一般朝地元龜處奔去。於此同時,地元龜的「三角定位擊」也完成了,從獨角和兩支骨質長刺上發出的三道光芒匯合為一團光球衝向了薩鳩各。·

 

薩鳩各所發的火焰一遇上地元龜所噴發的光球就消失了無影無蹤,雙方的實力差距在這個時候顯現無疑。光球眼看就直衝著薩鳩各而來,薩鳩各根本是無法阻擋了。·

 

當然馬其雷和吉恩不會眼看著薩鳩各去死的,讓他受點驚嚇也就算了,吉恩的手甲指尖上閃出了白色的光芒,這是生命之光,聚生命之光為一點形成無堅不摧的攻擊力,大賢者梵柯洛瑪所研究出的靈能系魔法,「命運之芒」,被「命運之芒」殺死的魔獸只有一處針芒大小的傷痕,完全看不到暴力的影子,大賢者梵柯洛瑪不喜歡傷害生命,即使萬不得已儘可能避免對屍體的更大破壞。·

 

一星白光斑,就那麼一星,從吉恩手甲指尖上飛了出去,它輕輕地從薩鳩各的身邊飛過,輕易地穿破了地元龜所發的光球,準確地擊中了地元龜的龜背,如同穿過破布一樣擊穿了地元龜的龜背,一下就將防禦力極強的地元龜當場殺死了。·

 

就在薩鳩各被自已眼前突然完全逆轉的形勢驚呆了的時候,吉恩的聲音從薩鳩各身後傳來,「薩鳩各,你知道我用的是什麼魔法嗎?」·

 

「那是魔法?」薩鳩各不相信,他還以為是這是什麼暗器呢?「那是什麼魔法?」·

 

「它叫『命運之芒』,是一種靈能系魔法。」吉恩平靜的說,「你有沒有聽說過這種魔法?或是曾經學習過這種魔法?」·

 

「沒有。」薩鳩各實話實說道,「我在之前沒見過這種魔法。」·

 

「這就很奇怪了,」吉恩口氣中透著疑問,「這是我老師的所自行研發的魔法之一,凡我同門之人都要修習,你竟不會。」·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薩鳩各有些明白了,又更迷糊了,因為可能的真相讓他不敢去正視。·

 

「我的老師就是大賢者梵柯洛瑪,」吉恩向薩鳩各攤牌了,「就是你認為的師祖,不過我不曾聽說有你所說的與你師父相同名字的同門。」·

 

「你是大賢者梵柯洛瑪的弟子?」薩鳩各不信的看著吉恩,「你胡說。」·

 

「你不信並沒有關係,」馬其雷在一旁冷冷說道,「大賢者梵柯洛瑪目前就在巴斯洛魔法學園,我們可以送你回去見見你的師祖。」·

 

「我……」薩鳩各垂著頭,手中的法杖「咣」的一聲落地有聲,「我只是冒用了大賢者梵柯洛瑪的名字來賺些旅費,無名之輩是很找到好的工作。」

       

       

9

 

再打發了一些小怪塑,又經過了一夜的有驚無險的經歷,在大詔荒原的邊緣吃了野營午餐,馬其雷等人終於把那個生了急病的小少爺送到了吉巴表城。·

 

經過了這一夜的盤問,馬其雷他們也知道了薩鳩各的基本情況了。薩鳩各是出身小山村的普通男孩,從小和村裡的長老修習魔法,長大了就想出來闖闖,然而這個世界是現實的,沒有來歷,沒有背景,沒有關係的小魔法師是很難讓人相信的,所以就冒用了大賢者梵柯洛瑪之名。·

 

「不過你為什麼要冒充是大賢者梵柯洛瑪的再傳弟子,而不是冒充大賢者梵柯洛瑪的親傳弟子呢?薩鳩各。」關於這一種傑麗小姐很好奇,「那樣的話,不是更加能夠抬高身份嗎?」·

 

「我的魔法水平並不高,」在有些方面上薩鳩各還是很有自知自知的,「所以冒充大賢者梵柯洛瑪的親傳弟子很容易被拆穿的,而冒充是大賢者梵柯洛瑪的再傳弟子就不同了,很少有人關心大賢者梵柯洛瑪再傳弟子的其實水平到什麼地步,憑大賢者梵柯洛瑪的名頭就給我工作了,萬一辦砸了,也不會有損大賢者梵柯洛瑪的名字,畢竟只是再傳弟子。」·

 

「你還真是處心積慮,考慮的十分周到,」吉恩有一點佩服薩鳩各這小子的思路細膩,「不過你知不知道,我一聽你說自已是大賢者梵柯洛瑪的再傳弟子就知道你是假的了?」·

 

。「為什麼?」薩鳩各也很想自已是那個地方露出了破綻,「我有什麼地方看上去就有問題嗎?」·

 

「我不明說了,」吉恩又不笨,才不會給薩鳩各這小子有改進騙術的機會呢,「不過,你終究不是出身大賢者梵柯洛瑪老師的門下,一些門內的習慣性動作都沒有,對外人來說也許看不出,但是對門內的人來說,你一定是假的。」·

 

「原來如此。」薩鳩各有些垂頭喪氣,「我被你捉住了,隨你處置好了。」·

 

「還好我的老師希格里沒有大賢者梵柯洛瑪那麼有名,」馬其雷故意陰笑了一聲,「要是你冒充是希格里老師門下,就該由我處置了。」·

 

聽馬其雷這麼一說,薩鳩各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馬其雷發飈的手段他是見過的,要是馬其雷用對付野狼的方法來對付他,他怕自己會死無全屍,不過他不是說了一句蠢話,「我沒有很好的學過武技,希格里先生一定是位很厲害的武鬥家。」·

 

「哈,哈,你這小子真有趣。」馬其雷聽了薩鳩各忍不住大笑道,「如果不知道請不要裝知道好不好?」·

 

「我又說錯什麼了?」薩鳩各這次真是摸不著頭腦了。·

 

「希格里先生是與我的老師大賢者梵柯洛瑪同一水平的超級魔法師-守護士,精通時空系魔法,你怎麼說什麼武鬥家的。」吉恩好心的告訴薩鳩各。·

 

「我不信,」薩鳩各大搖其頭,「如果馬其雷也是一個魔法師,為什麼可以空手搏殺一百多條野狼?」·

 

「因為我從小修隨武技。」馬其雷簡明扼要的說,「所以可以做到。」·

 

說著說著,孫仲景醫生的醫館也到了,如果大部分同行一樣,孫仲景醫生的醫館與宅邸是一起的,不過因為孫仲景醫生的生意不錯,醫館的門面不小,而且縱進的深度也夠,醫館與住處中間還有一個植滿杉柏的小園子,在使位於吉巴表城的這一處館邸多增了一分幽靜。·

 

不過今天醫館的大門是關著的,這位孫仲景醫生下班也太早了一些,現在才剛過正午啊,只有敲門打擾孫仲景醫生的休息了。·

 

象敲門這種小事,即使是被拆穿身份的騙子-薩鳩各也不屑為之,所以只有由車把式去了。「拍,拍,拍,」三聲拍擊應該是夠了。·

 

「是哪一位?」先是從裡面一聲傳來,隨即不久門便開了,開門的是一個青年,「有什麼事吧?」·

 

「請問這位小先生,」車把式摸不準這位是誰,乾脆叫大些,「請問孫仲景醫生的醫館是不是這裡?」·

       

 

「正是,孫醫生正是我父親,」青年原來是孫仲景醫生的兒子。·

 

「原來你是孫醫生的公子。」車把式有些急切的說道,「能你馬上通告孫仲景醫生,我家少爺生了急病,特來請孫仲景醫生救命。」·

 

「這個,」孫公子的面色變得很不順,「我父親剛出診,現在不在這裡。」·

 

「出診?」車把式大叫出聲,這下連馬其雷等人也傻了眼,雖然把人送到了這裡,馬其雷等人也算是可以交差了,但是這麼一來不是白忙了一場。·

 

「孫仲景醫生去哪裡出診?」還是薩鳩各腦子快,不愧是一位騙子,「我們可以去追。」·

 

「是領主大人府上的馬車將我父親接走了,」孫公子想也不想脫口而出,「據說是領主夫人生了重病。」·

 

「我們快去領主府。」馬其雷立刻說道,送佛要送到西嘛。·

 

「慢,」從馬車裡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我是搭車的,不去領主府,讓我先下車。」大家都忘了還有一位老人家在馬車裡。打開車冂,老人家走了下來。·

 

「大元伯伯,」孫公子一看這位老人家就興奮的打招呼,原來是認識的熟人。·

 

「是我,小臨。」老人家慢慢地說道,「這裡還有沒有走路草?」·

 

「有的,」孫公子點點頭,「藥材都全著的。」·

 

「那還好,」老人家招呼道,「你們別去領主府了,這病我來治好了。」·

 

「你來治?」同來的人都用驚訝的神色看著老人家,「你究竟是誰?」·

 

「大元伯伯,是我父親的同門師兄,『游醫』秦大元,」孫公子代老人家答道。·

 

原來這老人家還是位醫生,馬其雷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向吉恩和傑麗一打眼色,「我們的任務了,還有自已的事就先走了,」說會三人下馬告辭。·

 

等三人走遠了一些,薩鳩各才回過神來,「等等我,」一溜小跑地追了上去。·

 

「你來幹什麼?」馬其雷看了一眼薩鳩各,「我們還有事。」·

 

「你們還沒說怎麼處置我呢?」薩鳩各跑了這一段路,說話氣有些喘。·

 

「你有被虐狂啊?」吉恩搖搖頭,「我想經過這次教訓你也不會再冒充大賢者梵柯洛瑪的再傳弟子了,我們也不想再處罰你什麼了。」·

 

「可是,我還有了一個不情之請。」不受罰就不錯了,薩鳩各居然還有要求,真是不知死活。·

 

「你還有什麼請求?」吉恩耐下心來聽薩鳩各說。·

 

「我……」薩鳩各突然雙膝著地,「請收下我為弟子,吉恩老師,我想成為真正的大賢者梵柯洛瑪再傳弟子。」·

 

「這個……」吉恩並不以為自已可以收徒了,不由猶豫著。·

 

「我看這樣吧。」馬其雷出聲打了個圓場,「我們還有事,薩鳩各,你先到巴斯洛魔法學園的南二門外,那裡有一家麗華都娛樂中心,你去那裡打一段時間工,等我們回巴斯洛魔法學園再談這件事。」·

 

「好,我會等吉恩老師來的,」看來薩鳩各的決心是下定了。·

 

「等一下。」馬其雷取出一張便箋,畫上一對蝙幅翼和一張小狗臉,把便箋給了薩鳩各,「帶上這推薦信給麗華都娛樂中心值班經理,他一定會錄用你的。」·

 

「謝謝,」薩鳩各接過便箋收好,踏上了去麗華都娛樂中心打工之路。·

 

「馬其雷,你給我帶來了一個麻煩。」吉恩看著薩鳩各的背影向馬其雷搖頭。·

 

「也許會是個寶。」馬其雷倒有不同的想法。·

 

就這樣小插曲結束了,馬其雷等人繼續踏上修學之旅。

       

10

 

十加里森武技學園,這座與巴斯洛魔法學園齊名的高級學府終於出現在馬其雷等人的眼前了。與巴斯洛魔法學園高貴、古典、神秘的建築風格不同,加里森武技學園的外觀更具雄壯的男兒氣度,到處都是高角飛簷,一個個小城堡的樓房是教學樓。·

 

「終於到了這裡,」馬其雷深出了一口氣,「這一路上可真夠辛苦。」·

 

「是啊,」傑麗小姐調皮的笑道,「馬其雷還真辛苦,吃遍了這一路上的有名餐館,你的肚子裡被脹壞了吧?馬其雷還真是厲害。」·

 

「不要這麼說,」一時間馬其雷也有少見的難堪。「我們還是先進去吧。」·

 

「好也,」站在加里森武技學園的大門口,傑麗小姐不顧形象的大叫道,「我傑麗回到加里森武技學園了,快準備好歡迎會。」·

 

這麼大的聲音一下就吵醒了正在打瞌睡的門衛老爺爺,這段時間本是假期,並沒有什麼人進出,門衛老爺爺也閒著有些發悶,現在一看竟是加里森武技學園有名的開心果傑麗小姐。「原來是小傑麗回來了,」門衛老爺爺笑道,「聽說你去巴斯洛魔法學園進修了,現在進修結束了。」·

 

「是啊,門衛老爺爺。」傑麗小姐也很高興,「我回來了,還帶來了兩個呢。」·

 

「是啊,」門衛老爺爺推高水晶老花鏡仔細一看,果然有一個穿鎧甲的男子和另一個人高馬大的傢伙正站在傑麗小姐的後面。「他們是誰?」·

 

「他們是巴斯洛魔法學園來我們學園進修的學員。」傑麗小姐熱心的介紹道。·

 

「馬其雷,」馬其雷忙接口自我介紹道,「巴斯洛魔法學園G學部二期生,很榮幸來到加里森武技學園進行修學。」·

 

「我叫吉恩,」吉恩也忙著說道,「我和馬其雷一樣,我也是巴斯洛魔法學園G學部的二期生,有幸來到加里森武技學園進行學習。」·

 

「馬其雷和吉恩,」門衛老爺爺還是一臉的笑容,「很好聽的名字,歡迎你們來到加里森武技學園。」·

 

這時傑麗小姐不住的探頭張望,「門衛老爺爺,怎麼還沒有人出來迎接傑麗。」·

 

「小傑麗,現在可是假期,好多人都不在了,所以和平時不一樣,」門衛老爺爺笑呵呵的,「我帶你們進去好了。」·

 

「真沒勁,」傑麗可愛的櫻桃小嘴翹了起來,「我可是在巴斯洛魔法學園可是一直想著大家的。」·

 

「小傑麗不要生氣了,」一個悅耳聲音傳了過來,隨著聲音三個美麗的身影也飄然而至,「我們不是來了嗎?」說話的是其中一個穿著鵝黃色衣服的女子。·

 

「麗亞姐姐,」傑麗高興的叫道,一下撲進了鵝黃色衣服女子的懷裡,「我好想你啊。」·

 

「那我們呢,」另一名穿著銀色盔甲的佩劍女郎笑罵道,「小馬屁精。」·

 

「不要這麼說嘛,」傑麗從麗亞的懷裡露出無邪的小臉,「維利特爾姐姐,我也很懷念你的。」·

 

「別給我們灌迷湯了,小鬼,」穿著天藍色洋裝,手執一柄象牙小扇的女子用扇子輕敲了一下傑麗,「給我們介紹巴斯洛魔法學園來的貴賓。」·

 

「是莉莎貝姆姐姐,」傑麗從麗亞的懷中出來,一個立正敬禮,「聽從你的吩咐。」·

 

「少調皮了。」麗亞輕拍了傑麗的頭,「快說。」·

 

「現在我在鄭重介紹,」傑麗小姐一付鄭重其事的站在馬其雷身邊,「這一位是巴斯洛魔法學園的馬其雷,擅長時空系魔法,斧技是『魚龍大活殺』。」不顧三名女子的驚訝之色,傑麗小姐又轉到了吉恩的身旁,「這位是吉恩,擅長靈能系魔法,自如的使用魔鬥氣。」·

 

「果然是巴斯洛魔法學園的精英,」穿甲佩劍的維利特爾第一個有了反應,「兩位歡迎來加里森武技學園,我是『問心堂』的維利特爾。」·

       

         

 

飛鳥劍,馬其雷和吉恩對望了一眼,在魯西夫學園長關於「問心堂」的資料有記靈,「問心堂」排名的二十二的飛鳥劍維利特爾,技巧型的突刺劍高手,不用說另兩個也是「問心堂」三女中人了,「問心堂」總共只有三名女性高手。·

 

「久聞芳名了,」馬其雷施了個揖手禮,「還有兩位小姐,這位穿鵝黃色衣服的一定是『百花繚亂』聞麗亞,另一位就是『流螢小扇』莉莎貝姆了。」·

 

「沒想到馬其雷先生知道我們,」聞麗亞有些驚訝的欠身還禮,「請跟我們到『問心堂』,哈薩裡學園長正在那裡等你們。」·

 

「麻煩三位了。」馬其雷又看看吉恩,眼神中在說,小心,怕是有下馬威。·

 

知道,吉恩回了馬其雷一個眼神,我明白。吉恩也不笨,來迎客的就是「問心堂」三女,這個歡迎會怕是不好扛,不過事到如今也退不得了。·

 

加里森武技學園的內部構造是由迴廊螺旋分部來連接各個部分的,一層一層的進去還真是麻煩,馬其雷一邊跟著三女走一邊觀察三女,除了劍術好手維利特爾,聞麗亞是位力量型選手,這一點從外表上看不出,不過資料上明確表明聞麗亞十分擅長摔投對手,而莉莎貝姆的象牙小扇是用古琦象的象牙所制成,硬度逾過鋼鐵,擅長截經斷脈打穴,是技巧型的好手,今天她們三個看上去卻挺友善的,真不知道加里森武技學園的哈薩裡學園長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走過一個又一個彎,終於在一棟三層建築前停住了,聞麗亞指著樓牌,「兩位巴斯洛魔法學園的貴賓,我們到『問心堂』了。」·

 

「這就是加里森武技學園的修行重地-『問心堂』,」馬其雷打量著這棟小樓,一點也看出有什麼特別,相對周圍建築的雄狀,「問心堂」更顯得簡樸,「終於得已一見了。」·

 

「請進,」莉莎貝姆延手邀客。·

 

佳人有請,馬其雷和吉恩沒有別的選擇,自然只有舉步前進了,管他裡面是誰。·

 

進門第一眼看見的獲是加里森武技學園的哈薩裡學園長,兩邊坐著的那些應該都是「問心堂」的人,他們也正用試探的眼光看向馬其雷和吉恩。·

 

「歡迎來到加里森武技學園,」哈薩裡學園長對馬其雷和吉恩兩個人在「全世界新生代英雄比拚大贏家」總決賽上的比試還記憶尤新。「馬其雷學員和吉恩學員。」·

 

「謝謝您的邀請,」馬其雷很有禮貌的還禮,在禮節上巴斯洛魔法學園是不會輸給加里森武技學園的,「我們有幸到了這裡。」·

 

不論是禍是福,馬其雷和吉恩的加里森武技學園進修總算從此要開始了。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timeboy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