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閣下。」

「是你救了這個獸人?」

「是的。」

指揮官向前靠了靠,問:「你有什麼好的理由嗎?有什麼理由可以為這可惡的行為開脫?」

「我懷疑你是否會相信我,我的閣下。」

「哦,我能相信很多事情,年輕人。」拉芬克雷斯特平靜地回答,同時輕輕地拉著他的鬍子,「憑良心講,你那樣做為了什麼?」

「我──」瑪法裡奧還能有什麼其他別的選擇嗎?遲早,他們會通過各種方法,從他這裡獲得真相。他說:「我可以試著解釋一下。」

於是他告訴他們,他在塞納留斯門下學習,這立即招來可疑的目光。他解釋了自己一再做到過的夢,還有半神半人如何教他行走於潛意識中的翡翠之夢。最為重要的是,瑪法裡奧描述了令他困惑的力量,這力量帶他到了很多地方:艾薩琳,還有受人愛戴的暗夜精靈女皇的宮殿。

他們聽他講著井,還有宮殿中巫師煽動起來的混亂。他為拉芬克雷斯特、月亮守衛和其他人構築了一幅全景的、身臨其境的畫面。

有件事情他沒有提及──他把它看作是很顯然的事情──就是他懼怕艾薩拉女皇的獨裁。

拉芬克雷斯特並沒有對他的故事作出評論,而是轉向月亮守衛:「在你們的秩序裡,遇到過這樣的麻煩嗎?」

年長的巫師回答說:「井現在異常狂暴,這是因為它的力量被誤用了。我們沒有監控來自艾薩琳的活動,此後,就有了如此難以置信的故事──」

「是啊,真是難以置信。」長著鬍子的指揮官看了一眼伊利丹,又說,「關於你的兄弟你有什麼可說的?」

「他從來是那種輕易就被迷惑的人,閣下。」伊利丹不願意看瑪法裡奧,「而至於這是不是真的……」

「確實,我仍然不相信,哈維斯和上層精靈在沒有女皇授意的情況下,煽動製造了一些惡行。他們的所作所為,就好像女皇是獎勵給他們的財產,別人都沒有權利碰一下。」

說到這裡,月亮守衛也點頭稱是。參事和那些艾薩拉週圍的人,個個態度傲慢,這是眾人皆知的。

「如果我可以,」拉圖蘇斯插話說,「一旦我們在這兒處理了什麼事情,我會傳話給我們的頭兒,他們會對上層精靈及他們的行動做監控。」

「我應該對那個最感興趣。年輕的瑪法裡奧,你的故事──假如大部分都是真的──解釋了你的一些行為,但又怎麼能解釋你會把種族裡的頭等要犯釋放了呢?」

「我或許可以更好地回答你。」羅寧突然說。

瑪法裡奧並不肯定,其他人在這裡說話是不是件好事。雖然羅寧和暗夜精靈種族有某些含糊的相似處,而且這可能讓很多事情對他繼續有利,但暗夜精靈對其他種族並不是那麼寬容的。

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拉芬克雷斯特似乎樂於聽他講。他隨意地朝帶頭巾的法師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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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土地上……離他來的地方並不遠,」羅寧一邊解釋,一邊朝布洛克斯點頭,「有一種反常的魔法被開啟了。我的人民和布洛克斯的人民分別派了我們去探個究竟。我們各自發現了那反常的魔法,我們不自主地被拖了進去。他在一頭停住,我在另外一頭。」

「那這和年輕的瑪法裡奧有什麼關係?」

「他相信……就像我做的那樣……那些反常的魔法是因為我前面提到的咒語所引起的。」

「那倒是一些值得警惕的理由。」高等月亮守衛有些懷疑地評價說,「這個綠皮膚的傢伙一點都不像是被派去學習、創造魔法或者巫術的。」

「我的戰鬥指揮官命令我去的,」布洛克斯用一種挑釁的吼叫來反駁他,「我就去了。」

「我不能為獸人說話。」羅寧說,「但是我肯定他是這種學習的行家裡手。」他的雙眼和暗夜精靈如此不同,令月亮守衛不怎麼相信他。

停頓了一會兒後,瑪法裡奧意識到他們不知道羅寧到底是什麼,但是他們在這種藝術詩歌般地表達中,認識了一個人。確實,法師被允許說出所有的故事,好像是為了一個原因。

「或許,我老了,但是我願意相信大部分你說的話。」拉芬克雷斯特的認可引來了幾個官員的側目,也讓瑪法裡奧感到輕鬆。如果指揮官把他們的故事放在心上──

「我們還沒有決定。」拉圖蘇斯宣佈說,「這樣一些信息並不足信,還需要一些推敲。」

貴族拉芬克雷斯特的眉毛揚了起來,問:「你對我說的話,還有什麼爭議?」

他打了個響指,守衛就緊緊抓住瑪法裡奧的手臂,把他拖到了台前。

「現在,我要試試新巫師對我的忠心。伊利丹,我們必須相信絕對的真實,然而那可能對你來說並不愉快。我能依靠你,為我們證明你兄弟說的都是真的嗎?」

伊利丹嚥了下口水,然後看著瑪法裡奧說:「我相信我兄弟說的話,但是我不能對穿長袍的生靈說出這樣的話,閣下。」

伊利丹正試著將注意力集中在其他人身上,以避免對他的兄弟施用魔法。儘管瑪法裡奧對這種關心感到感激,但他不喜歡讓羅寧和布洛克斯在他的地方受煎熬。

「指揮官閣下,這太荒謬了!」一個高等巫師走到台前,輕視地看著伊利丹,「一個是沒有被認可的咒語家,還是一個囚犯的兄弟,任何的質詢都是值得懷疑的!」他轉向瑪法裡奧,對著年輕的暗夜精靈威脅地瞇起了眼睛說:「參照我們早先文明的法律,在牽涉到魔法的問題時,月亮守衛有責任和權力監督所有的審問!」

他走上前,到了離囚犯觸手可及的地方。瑪法裡奧盡力表現出鎮靜。面對黑鴉堡的威脅,他希望他受過的德魯伊訓練,能夠幫他活命。但是一個巫師對他意志上的拷問,對他有更大的威脅。這樣的審問可以留個全身給他,但是他的大腦思想已經破碎,力量也不能再恢復了。

伊利丹從台上跳下來說:「閣下,我來審問我的兄弟。」

不管他的孿生兄弟會對他做什麼,瑪法裡奧猜想伊利丹會比只想得到答案的月亮守衛更加小心翼翼,從而靠近核心問題。瑪法裡奧看著拉芬克雷斯特,希望他可以接受伊利丹的提議。

但是黑鴉堡的主人倚靠著椅子說:「法律必須要被遵守。他歸你了,月亮守衛,但是你只能現在、在這裡審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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