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那些末日守衛重新編隊。其他的都一下子飛到天上,數量翻倍。

克萊奧斯特拉茲渴望面對他們,但是克拉蘇斯突然感覺到虛弱的苗頭。就像阿萊克斯塔薩所說,他們倆差不多就是一個整體──但不完全是。他們的力量消耗比平時都要快一些,差不多要消耗殆盡。

龍已經飛得慢下來,也不再平穩,即便他沒有意識到這點。

「我們必須要離開這裡!」克拉蘇斯堅持道。

「放棄打鬥?不!」

「難民成功地逃跑了,他們感激我們!」已經拖延了足夠的時間,可以幫助暗夜精靈都逃散到比較高的地方。克拉蘇斯有信心趕在燃燒軍團之前。「我們必須把咒語交給那些可以做更多事情的人!我們必須要回到原來的路線上!」

這麼說,讓克拉蘇斯自己很難過。在他心裡,他很想燒死所有眼前的這些惡魔,但是眼下越來越多的惡魔飛上來。

隨著一聲絕望的吼叫,克萊奧斯特拉茲釋放出了最後一股颶風,摧毀了三個末日守衛中的一個,把另外兩個也甩了回去。紅色的巨龍轉身就飛走了,輕易地擺脫了燃燒軍團,儘管他非常疲憊。

當他們再次飛回宮殿,克拉蘇斯驚恐地看見更多的惡魔從大門口湧出來。大部分的暗夜精靈衛兵還非常困惑,然而,他們仍然站在那裡堅守著城池。勇士們似乎對於眼下的絕望窘境全然不顧。

克拉蘇斯以前曾經見過如此投入的驚駭臉孔。有些人在第二次經歷這樣的戰爭時,仍然表現出一樣的恐怖舉止。他們被惡魔日益增強的影響催眠了。燃燒軍團之主遲早是要涉足於這片土地!

當這一切真的發生的時候,他擔心世界將不會有未來……也不會有過去。

可怕的聲響打擾了艾薩拉的休息。她下令演奏音樂,希望可以借此驅散噪音,但不幸的是,七絃琴和笛子也起不了作用。最後她起身,新的貼身護衛在她的邊上,她優雅地信步穿過宮殿。她第一個看見的不是哈維斯,而是瓦羅森。衛隊長單膝跪地將一隻拳頭放在胸口。

「我至高無上的女皇。」

「我親愛的隊長,外面為什麼那麼吵?」

滿臉疤痕的暗夜精靈抬頭看了看她,掩藏了自己的表情:「或許把它展示給您看,會比較容易。」

「很好。」

他為她引路,來到一個可以俯瞰主要城區的陽台。艾薩拉很少來這個陽台,因為她不想被公眾看見,她更加偏愛她房間裡那個奢侈的陽台看出去的景色,或許可以看見永恆之井的某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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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眼前的景色已經不再是女皇熟悉的了。艾薩拉的金色眼睛目睹著這幅城市的畫面:建築的廢墟、無盡的火海和街頭到處的屍首。她向右看,發現上層精靈的牆角還很完好。

「我需要解釋,瓦羅森。」

「參事告訴我,眼前的這一切都是一文不名的,為了更加完美的世界,所有不完美的都要被掃除。」

「是不是這些考慮都沒有經過哈維斯的評判?」

「是在造物主最為信任的僕人、天界指揮官瑪諾洛斯的命令下這樣做的。」

艾薩拉曾經和她的參事一起,簡短地和令人難忘的瑪諾洛斯見過面,她為這高大的造物主的僕人所傾倒。

女皇點點頭。「如果瑪諾洛斯說必須這樣,那就必須這樣。我總是認為,在追求榮耀的名義下,總是需要犧牲的。」

瓦羅森低下了他的頭:「您的智慧真是沒有疆界。」

女皇用帝王般的沉著接受了他的讚美。她每天都要受到很多讚美,這是她生活的主要組成部分。艾薩拉看著眼下的大屠殺,問:「那麼這會持續很長時間嗎?造物主是不是也很快就要來了?」

「他會的,我的女皇,據說瑪諾洛斯稱他為薩格拉斯。」

「薩格拉斯,」女皇艾薩拉回味了一下這個名字,「薩格拉斯,確實是個適合神的名字啊!」她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我相信當他來的時候,我會第一個知道。如果我不能親自在這裡向他問候,會非常遺憾的。」

「我個人也十分希望能夠提前讓您知道,」瓦羅森說著低下身,「請原諒,我的女皇,我還有些要事去做。」

她心不在焉地揮了揮手,仍然沉浸在眼前的情景以及神的真義之中。隊長只留下她和她的貼身護衛。

在艾薩拉的腦海裡,開始描繪一個夢寐以求的世界。一個更加偉大的城市,一座為她而立的榮耀紀念碑。它將不再像人們平時習慣地那樣叫做艾薩琳,不,它就應該被叫做艾薩拉。對於女皇的家鄉來說,這是何等適合的名字啊。艾薩拉。她自己默念了兩遍,而且自己聽得很陶醉。她應該早就做這樣的改變,但是現在做也沒有關係。此外,她又有了一個更加吸引人的想法。確實,她的臉異常完美,是民族的象徵,但是還有更加榮耀、更加偉大的……很快他要來。

他的名字叫薩格拉斯。

「薩格拉斯,」她低聲念叨,「薩格拉斯神……」一種近乎孩子般的微笑劃過她的臉。「他的伴侶,艾薩拉……」

信使幾分鍾就來黑鴉堡一次。所有的信使都要見這裡的主人,因為每次都有新消息。

每條消息對於拉芬克雷斯特來說,都一樣可怕。

無論如何還是沒有辦法從暗夜精靈那裡得到法力,就連他們這裡最有經驗的巫師也無能為力。另外,靠永恆之井提供源頭的咒語力量也失敗了,在一到兩個地方還引起了不幸的結果。恐慌接連四處發生,而這些官員原本大可避免混亂的發生。

那些最為重要的地方,艾薩琳附近的地區,已經沒有消息了。

直到現在。

被哨兵帶進來的信使幾乎無法站立。他的鎧甲已經脫落破碎,身上到處都是血。他在拉芬克雷斯特面前搖搖晃晃,單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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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過他吃的和喝的嗎?」貴族問。沒有人可以回答,他朝門口站立的衛兵發了火。幾秒鍾後,有人送來了水和食物。

羅寧和其他人在那裡等得非常不耐煩。他們已經從囚犯變成了某種無法定義的狀態。不是同盟,也不是局外人。他選擇在眾人後面保持沉默。這樣比較能夠確保他的地位不再變成囚犯。

「你現在能說話嗎?」信使吃了些水果,喝了半袋子水,拉芬克雷斯特隆隆地問。

「是的……原諒我,我的閣下……我之前實在說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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